人生不过百年,你已错过好多年。

吉光片羽-1

#ABO雷者慎入
#吴邪视角,短篇
#ooc都是我的,不喜勿喷

吉光片羽——从前生活中稀少的、值得回忆的往事。


我迎着风一路向下,没理会亦步亦趋紧跟在身后的人,头有些疼,一阵一阵的让我有些心烦意乱。

我的鼻子已经废了,基本闻不到什么味道,只能通过皮肤这个人体最大的器官来感知身后人散发出来的若有若无的信息素,我发现我的指尖控制不住的在轻微颤抖。


初春冰雪消融的味道。


黑瞎子说过那人释放信息素的时候那感觉和冰天雪地里刀子般凛冽的寒风在脸上割一样,拒人于千里之外让人近不得身,胖子他们现在就被逼的离我十来米远。


十年没闻到过这个味道了,我曾经翻遍家里所有的东西只为了找到哪怕张起灵一丝丝的微弱的气息,可一天天的,所有的味道还是消散在了绵长的时间里。


我以为当我再次闻到这个味道的时候我会疯,可是没有,类似于溺水之人对氧气的渴求都没有。意外的,现在的味道却让我觉得宁静,像是点了一柱安神香,让我觉得像极了在墨脱喇嘛庙里念经般的安宁。


想到这里我难免有些自嘲,发自内心的想笑却勾起了一阵咳嗽,身后的人立马上前一步和我并排,一只手扶着我的胳膊一只手在我背上轻轻顺着。


很温柔,比十年前还温柔。


这些年折腾的多了加上长期使用抑制剂,可以说我的身体机能基本上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长白山海拔有点高,猛的一咳,咳得我胸口有些疼,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逼的我不得不停下来大口大口的喘气,当年被割喉伤了的嗓子,现在呼哧呼哧的像破鼓风扇一般。


我听见张起灵啧了一声,弯腰把我背了起来,猝不及防的,我挣了几下也没能挣脱,那双为我挡过很多风雨救过我很多次的手还是和当年那样有力,被接触到的地方就算是隔着衣服也热得发烫。


“放我下来。”我说话的语气没有任何的起伏,要是手下的人在肯定会觉得事情要糟。


这是我在看到他之后说的第一句话,张起灵出来之后我们两个互相盯着看了很久,然后他说了句你老了,伸出手大概是想摸摸我的脸,我退后一步躲开把鬼玺扔了过去,没说一句话打了个手势带着人就走。他大概没想到我会这样,有些愣神,最后还是胖子喊了他一声才回过神来跟上来。


老子也是有脾气会甩脸子的,十年不晚。


张起灵大概察觉了我在撒娇闹脾气,侧头轻声说了乖字。


我心里真的是超级委屈,哼哼了两声没再说话。十年前他走的时候刚好遇到我的发情期,在温泉旁天雷勾地火之后丢下我一个人进了青铜门,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到了二道白河,胖子和小花守着我。


我四处望了望没看见张起灵空气里也没有他的味道,就知道他已经走了,咬咬唇没说话又把自己闷在被子里,胖子叹了口气说去给我弄吃的,关门声之后我就听到小花叫了我一声。


他说,别辜负张起灵。


我知道小花的意思,他是替我进去的,可是他经过我同意了吗。眼泪啪嗒啪嗒的湿了枕头,我全身都在抖,难过,委屈,更多的是害怕,怕十年后接不到闷油瓶。


我永远都无法忘记成结标记的时候我哀求的和他说不要留我一个人,他凑到我耳边说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说。


再后来每次做梦我都会梦到不一样的回答,有时候是还好我没害死你,有时候是对不起,很偶尔得到一个嗯字,更多时候是什么都没有。


不得不说被张起灵背着我安全感爆棚,他步伐很稳,走着走着我竟然有些睡意。


很长一段时间里我基本没睡过一个好觉,整日整夜的算计,不停的更改计划,到后来即使事情都结束了我也没能再安安稳稳的睡个觉,通常睡到半夜就会醒来。开始我还会吃点安眠药,发现并没有什么卵用之后便不再强求。


醒了就整理笔记,从我遇到张起灵的那天起开始整理,可是这样做对我来说却让我更加痛苦,一遍一遍的回忆当时发生的事,有时候一个小细节也不放过,吹毛求疵,甚至连第一次见面时候我穿的什么袜子都冥思苦想了很久。


直到有一次小花来找我,推开书房发现窗帘全部拉着,一丝光都透不进来,烟灰缸里都是烟头,我的脸色应该很难看,我已经四天没睡觉了。


小花刷的拉开窗帘,阳光刺的我睁不开眼,有些颓然的靠在椅子上,然后我听见自己说,小花,我最近都梦不到他了。


小花走过来顺了顺我的头发,他说,吴邪,你累了。


我想和他说我不累,我笔记还没整理完呢,刚整理到他第一次混在阴兵里进青铜门前笑着和我说再见,最后这次他连再见也没和我说。


可是小花没有给我这个机会,他把我捏晕了,和闷油瓶一摸一样手法,真是令人讨厌。


我做梦了,又梦见自己睡在家里的床上,不知怎的雪白的床单上就印满了从身下流出来的血,妖冶的红。我捂着肚子挣扎着要起来,然后天旋地转的自己掉下了悬崖,喉咙上的血漫了一地,满天的雪花,有几片飘进了我眼里,一眨眼,冰冷的雪花就变成热泪盈满眼眶,我好像看见了张起灵,大概是感动了佛,死前让我见他一面,我向虚无的空中伸出手·······


吴邪吴邪·····


我是被闷油瓶叫醒了,睁开眼时候出现的是闷油瓶的脸。他整个人罩在我上方,一只手捧着我的脸,拇指在眼角婆娑着,有些痒痒的,眼里是难得的焦急。我觉得脸上湿漉漉的,想伸手擦擦,却发现手被他紧紧握着。


仿佛珍宝般,紧紧的,握着。


我沉浸在梦里的悲伤中无法自拔。


小哥,我叫了他一声,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


他说,我在。


张起灵,我又叫了他一声,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无数次期望后的失望,我真的怕了。


吴邪,他说,我回来了。



——tbc——

超久没写了,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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